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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66n1296_p0079b08║   宗門拈古彚集卷第十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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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66n1296_p0079b10║   　　　　古杭白巖嗣祖沙門　淨符　彚集
X66n1296_p0079b11║   　　△青二
X66n1296_p0079b12║   　　　荊州天皇道悟禪師(青二 石頭遷嗣)　因龍潭信 問。某甲自到
X66n1296_p0079b13║   來。不蒙指示心要。皇曰。自汝到 來。吾時中未甞不指
X66n1296_p0079b14║   示汝心要。信 曰甚麼處是指示某甲心要處。皇曰。汝
X66n1296_p0079b15║   擎茶來。吾為汝接。汝行食來。吾為汝受。汝和南時。吾
X66n1296_p0079b16║   便 低 首。何 處不是指示汝心要處。信 有省。
X66n1296_p0079b17║   　笑巖寶云 。龍潭漝麼問。天皇恁麼答。若實會得。凡
X66n1296_p0079b18║   　聖祇有虗名。迷悟皆為剩語。若不會。不可瞎驢趁
X66n1296_p0079b19║   　大隊。
X66n1296_p0079b20║   　南山寶云 。大小天皇尋常斬丁截鐵。被個漢一 拶。
X66n1296_p0079b21║   　便 乃平高就下。若論心要。猶隔津在。
X66n1296_p0079b22║   天皇參石頭。問離却定慧以 何 法示人。頭曰。我者裏
X66n1296_p0079b23║   無奴婢。離個什麼。皇曰如何 明得。頭曰汝還撮得虗
X66n1296_p0079b24║   空麼。皇曰恁麼則 不從今日去也。頭曰。未審。汝早晚
X66n1296_p0079c01║   從那邊來。皇曰道悟不是那邊人。頭曰我早知汝來
X66n1296_p0079c02║   處也。皇曰師何 以 贓誣於人。頭曰汝身現在。皇曰。雖
X66n1296_p0079c03║   然如是。畢竟如何 示於後人。頭曰汝道誰是後人。皇
X66n1296_p0079c04║   從此頓悟。
X66n1296_p0079c05║   　徑山杲云 。且道悟得個甚麼。
X66n1296_p0079c06║   　明因懷云 。我若作石頭。當時待道恁麼則 不從今
X66n1296_p0079c07║   　日去也。便 與劈 頭一 棒。免得從那邊者邊前 人後
X66n1296_p0079c08║   　人處繞葛藤不了 。
X66n1296_p0079c09║   　　　潭州長髭曠禪師(青二 石頭遷嗣)　參石頭。頭問什麼處來。髭
X66n1296_p0079c10║   曰嶺南。來頭曰大庾嶺頭一 鋪功 德成就也未。髭曰。
X66n1296_p0079c11║   成就久 矣。祗欠點眼。頭曰莫要點眼麼。髭曰便 請。頭
X66n1296_p0079c12║   乃垂下一 足。髭便 作禮。頭曰你見個什麼道理便 禮
X66n1296_p0079c13║   拜。髭曰。據某甲所見。如紅爐上一 點雪。
X66n1296_p0079c14║   　報慈遂徵云 。且道長髭恁麼祇對具 眼不具 眼。若
X66n1296_p0079c15║   　具 眼。為甚麼請他點眼。若不具 眼。又道成就久 矣。
X66n1296_p0079c16║   　且作麼生商量。
X66n1296_p0079c17║   　法燈欽代 云 。和尚可謂眼昏。
X66n1296_p0079c18║   　雪竇顯云 。無眼功 德有什麼點處。
X66n1296_p0079c19║   　雲居元 云 。可惜勞 而無功 。
X66n1296_p0079c20║   　徑山杲云 。眾中商量甚多。或云 無眼功 德有甚點
X66n1296_p0079c21║   　處。或云 莫要點眼麼。待他道便 請。好劈 脊便 打。若
X66n1296_p0079c22║   　恁麼。未免穢汙者鋪功 德。雲門即不然。待者老漢
X66n1296_p0079c23║   　垂下一 足。但 道起動 和尚。
X66n1296_p0079c24║   　天寧琦云 。長髭親從大庾嶺來。平白被石頭熱瞞
X66n1296_p0080a01║   　一 上。見個什麼便 問一 鋪功 德成就也未。虗空裏
X66n1296_p0080a02║   　釘橛。又有長髭把不定。便 道成就久 矣只欠點眼。
X66n1296_p0080a03║   　一 盲引眾盲。石頭垂下一 足。還當得點眼也無。一
X66n1296_p0080a04║   　個既不惺惺。兩個更是懡[怡-台+羅]。如紅爐上一 點雪。果
X66n1296_p0080a05║   　然。諸人切忌接響承虗脫空妄語。
X66n1296_p0080a06║   　開先金云 。好一 鋪功 德。因甚只點得一 隻眼。開先
X66n1296_p0080a07║   　即不然。一 鋪功 德既已成就。可中有個漢出來道
X66n1296_p0080a08║   　請師點眼。山僧 但 與劈 脊打出。且道與石頭垂足
X66n1296_p0080a09║   　相去多少。
X66n1296_p0080a10║   　古南門云 。將謂無人證明。雖然長髭也不得辜負
X66n1296_p0080a11║   　石頭。何 故。要行山下路。且問過來人。
X66n1296_p0080a12║   　龍華體云 。石蘊玉而生輝。蚌含珠而自媚。長髭者
X66n1296_p0080a13║   　鋪功 德未到 石頭不妨疑著。及到 石頭失却一 隻
X66n1296_p0080a14║   　眼。且道那裏是他失却一 隻眼處。試辨看。
X66n1296_p0080a15║   　安國聰云 。長髭好不丈 夫。可惜一 鋪功 德被人玷
X66n1296_p0080a16║   　汙了 也。當時待垂一 足。便 與掀倒禪牀。不為分外。
X66n1296_p0080a17║   　雪竇正徵云 。甚處是石頭點眼處。雪竇恁麼道。是
X66n1296_p0080a18║   　肯伊 是不肯伊 。
X66n1296_p0080a19║   長髭問僧 甚處來。曰九華控石菴。髭曰菴主 是什麼
X66n1296_p0080a20║   人。曰馬祖下尊宿。髭曰名什麼。曰不委他法號。髭曰
X66n1296_p0080a21║   他不委你不委。曰尊宿眼在甚處。髭曰若是菴主 親
X66n1296_p0080a22║   來今日也須喫棒。曰賴遇和尚放過某甲。髭曰百年
X66n1296_p0080a23║   後討個師僧 也難得。
X66n1296_p0080a24║   　雪竇顯云 。是則 二 俱 作家。要且只解收虎尾不解
X66n1296_p0080b01║   　據虎頭。若使德山令行。並 須瓦解。
X66n1296_p0080b02║   　資福廣云 。熱燄川流洪浪雲湧。者僧 能聿身徑過
X66n1296_p0080b03║   　固是難得。惜乎末後被人陰蛀。全 然不知。何 也。信
X66n1296_p0080b04║   　所謂祇能慎初 不善護末。資福今日為伊 護末。貴
X66n1296_p0080b05║   　圖與古人相見。待道百年後討個師僧 也難得。則
X66n1296_p0080b06║   　向道是何 言歟。管教長髭開粥度夏。
X66n1296_p0080b07║   　雪竇正云 。作者相見照用同時行說俱 到 。就中覓
X66n1296_p0080b08║   　纖毫過患了 不可得。明覺則 欲決黃河之 濤。控華
X66n1296_p0080b09║   　山之 石。明眼看來直是冬行春令。
X66n1296_p0080b10║   　　　潭州大川禪師(青二 石頭遷嗣)　因江陵僧 來參。川問幾時發
X66n1296_p0080b11║   足江陵。僧 提起坐具 。川曰謝子遠來。下去。僧 遶禪牀
X66n1296_p0080b12║   一 帀便 出。川曰。若不恁麼。爭知眼目端的。僧 撫掌曰。
X66n1296_p0080b13║   苦殺人。洎合錯判 諸方。川曰甚得禪宗道理。
X66n1296_p0080b14║   　丹 霞然云 。於大川法道即得。我者裏即不然。僧 便
X66n1296_p0080b15║   　問未審此間作麼生。霞曰猶較大川三步在。僧 禮
X66n1296_p0080b16║   　拜。霞曰錯判 諸方者多。洞山价 云 。若不是丹 霞。難
X66n1296_p0080b17║   　分玉石。
X66n1296_p0080b18║   　天童悟云 。洞山老漢失却一 隻眼。須知者僧 禮拜
X66n1296_p0080b19║   　不是好心。只是後來少一 轉語。前 話不圓。所以 遭
X66n1296_p0080b20║   　人檢點。當時待丹 霞曰錯判 諸方者多。但 撫掌笑
X66n1296_p0080b21║   　云 者老漢大似 不打自招。如此則 任是老丹 霞也
X66n1296_p0080b22║   　未免疑著。
X66n1296_p0080b23║   　普廕□云 。洞山只解扶強不解扶弱。丹 霞好則 好
X66n1296_p0080b24║   　矣只是要便 宜。二 俱 不了 。遂以 右手拍禪牀云 。過
X66n1296_p0080c01║   　者邊著。還知大川者僧 二 人落處麼。一 堂風冷澹。
X66n1296_p0080c02║   　千古意分明。
X66n1296_p0080c03║   　　　潮州靈山大顛寶通禪師(青二 石頭遷嗣)　因韓文公 過訪。問
X66n1296_p0080c04║   和尚春秋多少。顛提起數珠曰會麼。公 曰不會。顛曰
X66n1296_p0080c05║   晝夜一 百八 。公 不曉遂回。次日再 來。至山門前 見首
X66n1296_p0080c06║   座。便 舉前 話問意旨如何 。座扣齒三下。及見顛理前
X66n1296_p0080c07║   問。顛亦扣齒三下。公 曰原來佛法無兩般。顛曰何 以
X66n1296_p0080c08║   見得。公 曰適來問首座亦如是。顛乃召首座問。是汝
X66n1296_p0080c09║   如此對否。座曰是。顛便 打趁出院。
X66n1296_p0080c10║   　保 福展云 。首座知前 不知後。大顛令不單行。
X66n1296_p0080c11║   　灜山誾云 。首座眼親。顛師手快。俱 未免被文公 勘
X66n1296_p0080c12║   　破。雖然。還知大顛打首座意麼。翻雲全 在我。覆雨
X66n1296_p0080c13║   　更由誰。
X66n1296_p0080c14║   　寶壽方因僧 問。首座扣齒。大顛亦扣齒。不妨空合
X66n1296_p0080c15║   　空水合水。為甚麼却行擯斥。方云 。明修 棧道暗度
X66n1296_p0080c16║   　陳倉。僧 云 祇如首座又作麼生。方云 。但 得成人美。
X66n1296_p0080c17║   　何 辭釁一 身。
X66n1296_p0080c18║   　天界盛云 。既首座扣齒在前 。大顛扣齒在後。如何
X66n1296_p0080c19║   　大顛反逐首座。若向者裏見古人能赤手殺人活
X66n1296_p0080c20║   　人。始堪續佛慧命。不然。總是虗生浪死有甚麼受
X66n1296_p0080c21║   　用。會麼。龍生金鳳子。冲破碧琉璃。
X66n1296_p0080c22║   　百丈 泐云 。賽翁失馬已經得失相參。假途伐 虢未
X66n1296_p0080c23║   　免因行掉臂。目機銖兩舉一 明三。網疎豈漏巨鯤。
X66n1296_p0080c24║   　擊析偏 嚴暴客。扣齒出院。條罪俱 陳。心不負人。面
X66n1296_p0081a01║   　無慙色。
X66n1296_p0081a02║   　神鼎澤云 。殺人須見血。為人須為徹。則 不無大顛。
X66n1296_p0081a03║   　檢點將來。合喫山僧 手中棒。何 故聻。不見道殺人
X66n1296_p0081a04║   　須見血。為人須為徹。
X66n1296_p0081a05║   　青龍斯云 。諸方或曰首座不合答是。是乃十成死
X66n1296_p0081a06║   　語。逐塊語。所以 擯出。或曰首座亦是作家。大顛令
X66n1296_p0081a07║   　不單行。要借首座鼻孔出氣。似 恁般見解。何 異羣
X66n1296_p0081a08║   　盲摸象。有甚諦當處。大眾。既都不是。畢竟誵譌在
X66n1296_p0081a09║   　甚麼處。卓拄杖云 。不因盡法無民。怎得山河一 統。
X66n1296_p0081a10║   　天寶真云 。首座扣齒互 唱玄猷。祇應贊嘆有分。為
X66n1296_p0081a11║   　什麼却遭擯出。還知大顛落處麼。打草祇要驚蛇。
X66n1296_p0081a12║   　龍華體云 。一 條拄杖兩人羿。雖然。當時韓公 若是
X66n1296_p0081a13║   　個漢。連大顛也須出院。
X66n1296_p0081a14║   　鳳山啟云 。掀翻海嶽別 轉乾坤。須是大顛老手。若
X66n1296_p0081a15║   　非首座。孤掌難鳴。何 故。不因漁父引。怎得見波濤。
X66n1296_p0081a16║   大顛因韓文公 請曰。弟子軍中事 繁。佛法省要處乞
X66n1296_p0081a17║   師一 語。顛良久 。公 罔措。時三平為侍 者。乃敲禪牀三
X66n1296_p0081a18║   下。顛曰作麼。平曰。先以 定動 。後以 智拔。公 有省乃曰。
X66n1296_p0081a19║   和尚門風高峻。弟子於侍 者邊得個入 處。
X66n1296_p0081a20║   　光 相得云 。三平雖善正打旁敲。未免傷 鋒犯手。文
X66n1296_p0081a21║   　公 入 處即不無。佛法省要處未夢見在。何 故。不合
X66n1296_p0081a22║   　將砂盆底當作古鏡。若夫大顛良久 。無孔鐵錘不
X66n1296_p0081a23║   　吝面擲。固為衲僧 用處。然檢點將來。太殺費鹽費
X66n1296_p0081a24║   　醬。
X66n1296_p0081b01║   　古塘□云 。大顛默然。賊身已露。侍 者敲牀。轉見不
X66n1296_p0081b02║   　堪。文公 雖然悟去。也是杓卜聽虗聲。
X66n1296_p0081b03║   　白巖符云 。大顛良久 已涉繁詞。那堪侍 者勞 叨。致
X66n1296_p0081b04║   　使大儒 浪經跋涉。省要云 乎哉。當時直把侍 者打
X66n1296_p0081b05║   　了 擯出。也未救得一 半。
X66n1296_p0081b06║   　　　澧州大同濟禪師(青二 石頭遷嗣)　因米胡領眾到 。纔欲相見
X66n1296_p0081b07║   同便 拽轉禪牀面壁而坐。米於背後立少時。却回客
X66n1296_p0081b08║   位 。同曰。是即是。若不驗過已後遭人貶剝。乃令侍 者
X66n1296_p0081b09║   請米至。米纔上却拽轉便 坐。同乃繞禪牀一 帀便 歸
X66n1296_p0081b10║   方丈 。米却拽倒禪牀領眾便 去。
X66n1296_p0081b11║   　廣胤標云 。反古者不可非。循禮者何 足多。此二 老
X66n1296_p0081b12║   　一 期相見。直是眼便 手親光 前 耀後。然仔細看來。
X66n1296_p0081b13║   　翻成特地。何 也。誰謂含愁獨不見。更教明月照流
X66n1296_p0081b14║   　黃。
X66n1296_p0081b15║   　白巖符云 。偷 天之 作。入 地之 謀。在二 老互 擅其長。
X66n1296_p0081b16║   　主 賓相見固足觀瞻。若論古佛家風。且各與他三
X66n1296_p0081b17║   　尺覆面布子。
X66n1296_p0081b18║   　　△南三
X66n1296_p0081b19║   　　　潭州溈山靈祐禪師(南三百丈 海嗣)　一 日見劉 鐵磨來。山曰
X66n1296_p0081b20║   老牸牛汝來也。磨曰。來日臺山大會齋。和尚還去麼。
X66n1296_p0081b21║   山乃放身作臥勢 。磨便 出去。
X66n1296_p0081b22║   　淨慈一 云 。溈山老漢平生一 條脊梁抝不曲。被劉
X66n1296_p0081b23║   　鐵磨一 推推倒。直至如今起不得。若要扶起溈山。
X66n1296_p0081b24║   　請各下一 轉語。眾無語。師以 拄杖一 時趁散。
X66n1296_p0081c01║   　中峰本云 。溈山被鐵磨一 拶拶倒。要起起不得。鐵
X66n1296_p0081c02║   　磨被溈山一 推推轉。要住 住 不得。本上座與麼批
X66n1296_p0081c03║   　判 。多少人在背後咬斷拇指。
X66n1296_p0081c04║   　博山來云 。案山起雲。主 山下雨。杓卜聽虗聲。熟睡
X66n1296_p0081c05║   　饒譫語。只饒弓折箭盡未是作家。要得同氣相求
X66n1296_p0081c06║   　同聲相應。看者一 隊水牯牛。復笑云 。鼻頭總在博
X66n1296_p0081c07║   　山手裏。
X66n1296_p0081c08║   　愚菴盂云 。溈山被鐵磨一 問。直得倒街臥路。雖有
X66n1296_p0081c09║   　牛馬踐踏總不顧也。且道大會齋去不去。來日再
X66n1296_p0081c10║   　看。
X66n1296_p0081c11║   　義山訥云 。溈山婆子。者兩個漢雖然一 挨一 拶拍
X66n1296_p0081c12║   　拍相應。要且祇在建化門頭。若論衲僧 巴鼻。猶較
X66n1296_p0081c13║   　三十步。
X66n1296_p0081c14║   　石塔忍云 。溈山老子為口勞 身。殊無大人氣象。鐵
X66n1296_p0081c15║   　磨雖能相機而轉。要且老婆氣息。
X66n1296_p0081c16║   溈山示眾。老僧 百年後向山下作一 頭水牯牛。左脅
X66n1296_p0081c17║   下書五 字曰溈山僧 某甲。當恁麼時。喚作溈山僧 又
X66n1296_p0081c18║   是水牯牛。喚作水牯牛又是溈山僧 。畢竟喚作什麼
X66n1296_p0081c19║   即得。仰山出禮拜而退。
X66n1296_p0081c20║   　雲居膺代 云 。師無異號。
X66n1296_p0081c21║   　資福寶云 。當時但 作此○相拓呈之 。
X66n1296_p0081c22║   　芭蕉清代 作此[○@牛]相拓呈之 。又云 。同道者方知。
X66n1296_p0081c23║   　芭蕉徹代 。當時作此[(○@初 )/((○@衣)*(○@佛))]相拓呈之 。又云 。說也說了 。
X66n1296_p0081c24║   　註也註了 。悟取好。乃述偈曰。不是溈山不是牛。一
X66n1296_p0082a01║   　身兩號實難酬。離却兩處應須道。如何 道得出常
X66n1296_p0082a02║   　流。
X66n1296_p0082a03║   　中峰本云 。道是溈山僧 却是水牯牛好。道是水牯
X66n1296_p0082a04║   　牛却是溈山僧 好。當時有人下得者兩個好字。教
X66n1296_p0082a05║   　他百劫 千生要脫水牯牛也未得在。
X66n1296_p0082a06║   　通玄奇云 。溈山一 身充 兩役。到 底功 不成名不就。
X66n1296_p0082a07║   　仰山雖解扶豎。終是家業喪亡。
X66n1296_p0082a08║   　靈巖儲云 。溈山老子無大人相。將平生底蘊一 時
X66n1296_p0082a09║   　傾 出。殊不顧旁觀者哂。仰山個漢盡力 欲為父隱。
X66n1296_p0082a10║   　怎奈依舊藏頭露尾。山僧 今日將他父子一 串穿
X66n1296_p0082a11║   　却擿向諸人面前 。個中還有撥著便 轉的麼。如無。
X66n1296_p0082a12║   　山僧 再 與你下個註脚。[○@尾]。切忌在驢胎馬腹裏作
X66n1296_p0082a13║   　活計。
X66n1296_p0082a14║   　神鼎澤云 。要識溈山麼。以 左手拍禪牀云 。者裏是。
X66n1296_p0082a15║   　要識水牯牛麼。以 右手拍禪牀云 。者裏是。復以 兩
X66n1296_p0082a16║   　手拍一 拍云 。六 月十三。熱不相瞞。
X66n1296_p0082a17║   　雪竇正云 。大小溈山好似 嚼飯餧嬰孩。不堪檢點。
X66n1296_p0082a18║   　芭蕉雖然和盤托出。若要絕人情見則 未可。知麼。
X66n1296_p0082a19║   　良久 云 。貪觀天上月。失却手中橈。
X66n1296_p0082a20║   溈山因仰山香嚴侍 立次。溈舉手曰。如今恁麼者少。
X66n1296_p0082a21║   不恁麼者多。嚴從東過西立。仰從西過東立。溈曰者
X66n1296_p0082a22║   個因緣三十年後如金擿地相似 。仰曰亦須是和尚
X66n1296_p0082a23║   提唱始得。嚴曰即今亦不少。溈曰合取口。
X66n1296_p0082a24║   　南堂靜云 。象王嚬呻。獅子哮吼。踞地盤空。移星換
X66n1296_p0082b01║   　斗。坐斷舌頭。合取狗口。一 回擿地作金聲。九曲黃
X66n1296_p0082b02║   　河徹底清。
X66n1296_p0082b03║   溈山與仰山摘茶次。溈曰。終日摘茶。只聞子聲。不見
X66n1296_p0082b04║   子形。仰撼茶樹。溈曰。子祇得其用。不得其體。仰曰未
X66n1296_p0082b05║   審和尚如何 。溈良久 。仰曰。和尚祇得其體。不得其用。
X66n1296_p0082b06║   溈曰放子三十棒。仰曰。和尚棒某甲喫。某甲棒教誰
X66n1296_p0082b07║   喫。溈曰放子三十棒。
X66n1296_p0082b08║   　報慈遂云 。且道過在什麼處。
X66n1296_p0082b09║   　首山念云 。當時不是溈山。便 見扶籬摸壁。
X66n1296_p0082b10║   　瑯瑘覺云 。五 更侵 早起。更有夜行人。又云 。若不是
X66n1296_p0082b11║   　溈山。洎合打破蔡州。
X66n1296_p0082b12║   　白雲端云 。溈山放子三十棒。也是養子之 緣。
X66n1296_p0082b13║   　天童覺云 。溈山仰山父父子子。叢林盡道各得一
X66n1296_p0082b14║   　橛。殊不知天共白雲曉。水和明月秋。
X66n1296_p0082b15║   　玉泉璉云 。直饒體用兩全 。怎奈當頭錯過。錯過則
X66n1296_p0082b16║   　且置。祇如放子三十棒又作麼生。三盞酒粧公 子
X66n1296_p0082b17║   　面。一 枝花插美人頭。
X66n1296_p0082b18║   　薦福璨云 。仰山撼樹。溈山良久 。說體說用。互 揚家
X66n1296_p0082b19║   　醜。且道放子三十棒又作麼生。展盡旗鎗用處窮。
X66n1296_p0082b20║   　依前 輥入 草窠中。
X66n1296_p0082b21║   　天童悟云 。溈仰父子雖善切磋。未免體用分作兩
X66n1296_p0082b22║   　路。且作麼生得體用一 致。舉手云 。普請採茶去。
X66n1296_p0082b23║   　灜山誾云 。鸞隨鳳舞。蠅見蛆懽。且道是得體是得
X66n1296_p0082b24║   　用。
X66n1296_p0082c01║   　廣教玉云 。氈拍板六 律諧聽。無孔笛五 音協暢。互
X66n1296_p0082c02║   　換投機。風流不墜。還他父子作家。若在臨濟門下。
X66n1296_p0082c03║   　棒折也未放在。雖然。且道溈山前 後放六 十棒又
X66n1296_p0082c04║   　作麼生。擊案云 。好雨千峰迎翠色。太平野老唱謳
X66n1296_p0082c05║   　歌。
X66n1296_p0082c06║   溈山問仰山。即今事 且置。古來事 作麼生。仰叉手近
X66n1296_p0082c07║   前 。溈曰。猶是即今事 。古來事 作麼生。仰退後立。溈曰
X66n1296_p0082c08║   汝屈我。我屈汝。仰便 禮拜。
X66n1296_p0082c09║   　昭覺勤 云 。仰山雖善進前 退後發明古今。其奈溈
X66n1296_p0082c10║   　山向胡餅裏呷汁。壓沙覓油。雖然如是。且道仰山
X66n1296_p0082c11║   　叉手意作麼生。若也知得。行脚事 辦。其或未然。老
X66n1296_p0082c12║   　僧 不曾孤負諸人。自是諸人孤負老僧 。
X66n1296_p0082c13║   溈山上堂。僧 出曰請和尚為眾說法。山曰我為汝得
X66n1296_p0082c14║   徹困也。僧 便 禮拜。
X66n1296_p0082c15║   　玄沙備 云 。大小溈山被者僧 一 問。直得百雜碎。
X66n1296_p0082c16║   　愚菴孟云 。須知溈山未上堂早已徹困也。
X66n1296_p0082c17║   溈山睡次。仰山問訊。溈乃回面向壁。仰曰和尚何 得
X66n1296_p0082c18║   如此。溈起曰。我適來得一 夢。你試為我原看。仰取一
X66n1296_p0082c19║   盆水與溈洗面。少頃香嚴亦來問訊。溈曰。我適來得
X66n1296_p0082c20║   一 夢。寂子為我原了 。汝更與我原看。嚴乃點一 盌茶
X66n1296_p0082c21║   來。溈曰二 子見解過於鶖子。
X66n1296_p0082c22║   　昭覺勤 云 。夢中說夢深許溈山。妙用神通須還二
X66n1296_p0082c23║   　子。傳茶度水耀古騰今。年老心孤憐兒惜子。向衲
X66n1296_p0082c24║   　僧 門下。一 人在門外。一 人在門內。更有一 人徧界
X66n1296_p0083a01║   　不曾藏。佛眼覰不見。
X66n1296_p0083a02║   　南堂靜云 。撥草瞻風。孤峰獨宿。鼓無絃琴。唱無音
X66n1296_p0083a03║   　曲。溈仰香嚴鼎之 三足。臨機不費纖毫力 。任運分
X66n1296_p0083a04║   　身千百億 。
X66n1296_p0083a05║   　白巖符云 。香嚴仰山固不忝為溈山諍子。然職典
X66n1296_p0083a06║   　巾瓶則 有分。若是倒捋虎鬚當仁不讓。則 又須別
X66n1296_p0083a07║   　有所長始得。我若作仰山。待道我適來得一 夢汝
X66n1296_p0083a08║   　試為我原看。便 向道者老漢幸纔醒來猶作寐語。
X66n1296_p0083a09║   　管取溈山者漢慙惶無地。
X66n1296_p0083a10║   溈山問雲巖。聞汝久 在藥山是否。巖曰是。溈曰如何
X66n1296_p0083a11║   是藥山大人相。巖曰涅槃後有。溈曰如何 是涅槃後
X66n1296_p0083a12║   有。巖曰水灑不著。巖却問溈。未審百丈 大人相如何 。
X66n1296_p0083a13║   溈曰。巍巍堂堂煒煒煌煌。聲前 非聲色後非色。蚊子
X66n1296_p0083a14║   上鐵牛。無汝下嘴處。
X66n1296_p0083a15║   　天童華云 。二 尊宿說大人相。何 異指鹿為馬。或有
X66n1296_p0083a16║   　問歸宗。虎丘大人相作麼生。向他道九九百百半
X66n1296_p0083a17║   　青半白。
X66n1296_p0083a18║   　天童忞云 。二 尊宿指鹿為馬。應菴祖證龜成鼈。各
X66n1296_p0083a19║   　領三頓棒。若是天童則 不然。有問先老人大人相
X66n1296_p0083a20║   　作麼生。擗胷云 看看。復云 。堂堂皇皇歷歷落落。三
X66n1296_p0083a21║   　生六 十劫 悟去也不知。
X66n1296_p0083a22║   溈山侍 百丈 入 山作務 次。丈 曰將得火來麼。溈曰將
X66n1296_p0083a23║   得來。丈 曰在甚處。溈乃拈一 枝柴吹兩吹度與丈 。丈
X66n1296_p0083a24║   曰如蟲禦木。
X66n1296_p0083b01║   　徑山杲云 。百丈 若無後語。洎被典 座瞞。
X66n1296_p0083b02║   　天寧琦云 。百丈 却因後語被人覰破。帶累典 座隨
X66n1296_p0083b03║   　邪逐惡。天寧幸是無事 。汝諸人在者裏覓個什麼。
X66n1296_p0083b04║   　以 拄杖一 齊趁散。
X66n1296_p0083b05║   溈山因遊山到 一 盤石上坐。仰山侍 立次。忽鴉銜一
X66n1296_p0083b06║   紅柿落在面前 。仰取以 呈溈。溈曰子甚處得來。仰曰
X66n1296_p0083b07║   此是和尚道德所感。溈分半與仰曰。子也不得無分。
X66n1296_p0083b08║   　玄沙備 云 。大小溈山被仰山一 坐。至今起不得。
X66n1296_p0083b09║   　天童悟云 。玄沙只知溈山被坐。竟不知仰山被溈
X66n1296_p0083b10║   　山半個柿子塞却咽喉。至今轉氣不來。
X66n1296_p0083b11║   溈山問道吾。甚處去來。吾曰看病來。溈曰有幾人病。
X66n1296_p0083b12║   吾曰有病底有不病底。溈曰不病底莫是智頭陀麼。
X66n1296_p0083b13║   吾曰病與不病總不干他事 。溈曰不干一 句速道速
X66n1296_p0083b14║   道。吾曰道得也與他沒交涉。
X66n1296_p0083b15║   　博山來云 。溈山懷仁。道吾尚義。二 老雖則 不露針
X66n1296_p0083b16║   　鋒。也太殺俊 俏 。且道誰是病者。誰是不病者。誰是
X66n1296_p0083b17║   　不干者。試指出看。
X66n1296_p0083b18║   　天童忞云 。一 千五 百人善知識作與麼語話。若是
X66n1296_p0083b19║   　山僧 。與他劈 脊便 棒。雖然。者一 棒有負墮處。請諸
X66n1296_p0083b20║   　人檢點看。
X66n1296_p0083b21║   溈山上堂。仲 冬嚴寒年年事 。晷運遷移事 若何 。仰山
X66n1296_p0083b22║   進前 叉手而立。溈曰我情知你答者話不得。香嚴曰
X66n1296_p0083b23║   某甲偏 答得者話。溈乃躡前 問。嚴亦進前 叉手而立。
X66n1296_p0083b24║   溈曰賴遇寂子不會。
X66n1296_p0083c01║   　瑞巖慍云 。溈山將引二 子向冰枯雪老之 時作一
X66n1296_p0083c02║   　家燕。熊掌馱峰下箸厭餵。管絃鼉鼓聲徹雲霄。遠
X66n1296_p0083c03║   　近觀瞻莫不欣艶。及乎分付家財。依然却成吳越。
X66n1296_p0083c04║   　擊拂云 。當初 只道茅長短。燒了 方知地不平。
X66n1296_p0083c05║   　烏石道云 。溈山父子三人裝一 棚傀儡 。打個決殺。
X66n1296_p0083c06║   　無好散場。千古為叢林話欛。且道那裏是他打決
X66n1296_p0083c07║   　殺處。兩人各各叉雙手。門外砂盆井石走。笑殺溈
X66n1296_p0083c08║   　山老古錐。却來面南看北斗。
X66n1296_p0083c09║   　金粟元 云 。明投暗合線去絲來。縱奪可觀轉身有
X66n1296_p0083c10║   　路。若是山僧 見伊 叉手進前 。各與一 頓趁出。者裏
X66n1296_p0083c11║   　挨得身轉。後代 兒孫不致寂寥。還會麼。殺人刀 活
X66n1296_p0083c12║   　人劒。
X66n1296_p0083c13║   溈山泥壁次。李軍容來。具 公 裳直至溈背後端笏而
X66n1296_p0083c14║   立。溈回首見。便 側 泥盤作接泥勢 。軍容便 轉笏作進
X66n1296_p0083c15║   泥勢 。溈乃拋下泥盤携軍容手同歸方丈 。
X66n1296_p0083c16║   　巖頭奯云 。噫。佛法澹泊也。大小溈山泥壁也不了 。
X66n1296_p0083c17║   　明招謙云 。當時合作麼生。免被巖頭檢點。代 云 。却
X66n1296_p0083c18║   　轉泥盤作泥壁勢 。待伊 動 靜便 歸方丈 。
X66n1296_p0083c19║   　黃龍新云 。巖頭錯下名言。殊不知溈山軍容弄巧
X66n1296_p0083c20║   　成拙。
X66n1296_p0083c21║   溈山問仰山天寒人寒。仰曰大家在者裏。溈曰何 不
X66n1296_p0083c22║   直說。仰曰。適來也不曲。和尚如何 。溈曰直須隨流。
X66n1296_p0083c23║   　瑞巖慍云 。珠明川媚。玉潤山輝。溈山父子之 謂也。
X66n1296_p0083c24║   　是則 固是。當時若知有轉身一 路。子孫也未到 斷
X66n1296_p0084a01║   　絕。還會麼。人天渾莫測。珍重赤鬚鬍。
X66n1296_p0084a02║   溈山問僧 汝會作什麼。僧 曰會卜。溈拈起拂子曰。者
X66n1296_p0084a03║   個六 十四卦那一 卦收。僧 無對。溈曰。適來大壯。今是
X66n1296_p0084a04║   明夷。
X66n1296_p0084a05║   　寶壽新云 。溈山擔得個死猫頭。只管東卜西卜。祇
X66n1296_p0084a06║   　要人舌頭上說得好些。肚裏便 乃快活。其或未然。
X66n1296_p0084a07║   　遂生悔吝。竟不解者僧 出鬼谷之 門。所以 被他覰
X66n1296_p0084a08║   　破心肝五 臟。將你從前 事 體悉皆斷盡。但 不曾留
X66n1296_p0084a09║   　得個外象三爻。至今令人疑著。要識外象三爻麼。
X66n1296_p0084a10║   　禍福無門惟人自召。
X66n1296_p0084a11║   　白巖符代 僧 云 。和尚今年須防失脫。
X66n1296_p0084a12║   溈山與仰山行次。指柏樹子問曰前 頭是什麼。仰曰
X66n1296_p0084a13║   柏樹子。溈却問耘田翁。翁亦曰柏樹子。溈曰者耘田
X66n1296_p0084a14║   翁向後亦有五 百眾。
X66n1296_p0084a15║   　溈山喆云 。山僧 則 不然。耘田翁吾不如汝。且道大
X66n1296_p0084a16║   　圓是山僧 是。若人辨得。許汝具 擇法眼。若也不辨。
X66n1296_p0084a17║   　佛法熾然生滅。
X66n1296_p0084a18║   　神鼎諲徵云 。為復意在耘田翁處。為復意在仰山
X66n1296_p0084a19║   　分上。為復總不恁麼。
X66n1296_p0084a20║   　愚菴盂云 。溈山作恁麼語話。耘田翁未肯點頭在。
X66n1296_p0084a21║   溈山在法堂坐。庫頭擊木魚。火頭擿却火抄拊掌大
X66n1296_p0084a22║   笑。溈曰。眾中也有恁麼人。遂喚來問你作麼生。火頭
X66n1296_p0084a23║   曰某甲不喫粥肚饑所以 歡喜。溈乃點頭。
X66n1296_p0084a24║   　鏡清怤云 。將知溈山眾裏無人。
X66n1296_p0084b01║   　鼓山球云 。將知溈山眾裏有人。
X66n1296_p0084b02║   　昭覺勤 云 。者僧 洪音大震。直得千五 百人眼目定
X66n1296_p0084b03║   　動 。及乎勘 證將來。却打個背翻筋斗。若不是溈山。
X66n1296_p0084b04║   　怎見汗馬功 勞 。
X66n1296_p0084b05║   　磬山修 云 。百姓日用而不知。故君子之 道鮮矣。鏡
X66n1296_p0084b06║   　清道將知溈山眾裏無人。鼓山道將知溈山眾裏
X66n1296_p0084b07║   　有人。且道是賞伊 是罰伊 。
X66n1296_p0084b08║   　愚菴盂云 。者僧 在千百眾中奪錦而歸。及乎詢其
X66n1296_p0084b09║   　所以 。却又將扇子掩面而避。鏡清云 將知溈山眾
X66n1296_p0084b10║   　裏無人。鼓山云 將知溈山眾裏有人。則 二 老為此
X66n1296_p0084b11║   　僧 擔板各有所見。要識此僧 也大難在。會麼。分明
X66n1296_p0084b12║   　只在秋江上。明月蘆花何 處尋。
X66n1296_p0084b13║   溈山夏末因仰山來問訊。溈曰。子一 夏不見上來。在
X66n1296_p0084b14║   下面作何 所務 。仰曰。慧寂在下面。鋤得一 片畬。下得
X66n1296_p0084b15║   一 籮種。溈曰子今夏不虗過。仰却問未審和尚一 夏
X66n1296_p0084b16║   之 中作何 所務 。溈曰日中一 飯夜後一 寢。仰曰和尚
X66n1296_p0084b17║   今夏亦不虗過。道了 乃吐舌。溈曰寂子何 得自傷 己
X66n1296_p0084b18║   命。
X66n1296_p0084b19║   　溈山喆云 。仰山眼照四天下。到 大圓面前 却向淨
X66n1296_p0084b20║   　地喫交。大圓雖則 養子之 緣。不免拄後人脣齒。
X66n1296_p0084b21║   　天童覺云 。少當努 力 。老合歇心。者一 夏總不虗過。
X66n1296_p0084b22║   　為什麼仰山道了 吐舌。若檢點得出。禍不入 慎家
X66n1296_p0084b23║   　之 門。
X66n1296_p0084b24║   　仰山欽云 。溈山與仰山是則 子傳父業足可觀光 。
X66n1296_p0084c01║   　奈何 逗到 下梢却又遞相矛盾。致成父不父子不
X66n1296_p0084c02║   　子矣。龍興今夏亦無所作亦不空過。且道與古人
X66n1296_p0084c03║   　是同是別 。井底蟾蜍吞却月。
X66n1296_p0084c04║   　天寶樞云 。溈山道子也不空過一 夏。施鳩毒於樽
X66n1296_p0084c05║   　爼之 間。仰山道和尚也不空過一 夏。揮戈矛於笑
X66n1296_p0084c06║   　談之 頃。召大眾云 。會麼。兩個駝子相逢著。世 上只
X66n1296_p0084c07║   　今無直人。
X66n1296_p0084c08║   　徑山琇云 。鋤一 片畬。種一 羅粟。欵出囚人口。日中
X66n1296_p0084c09║   　一 食。夜間一 寢。兔 子不離窠。溈仰父子纔相見便
X66n1296_p0084c10║   　要打口鼓。直饒說得天雨四花地搖六 震。怎如一
X66n1296_p0084c11║   　默好。
X66n1296_p0084c12║   　芙蓉覺云 。二 大老發揚家計。雖互 有所長。檢點將
X66n1296_p0084c13║   　來。二 俱 空過。我龍淵者裏。一 夏以 來也不開畬種
X66n1296_p0084c14║   　粟。也無飽食高眠。一 味閒携拄杖松根立。笑問客
X66n1296_p0084c15║   　從何 處來。且道是空過是不空過。
X66n1296_p0084c16║   溈山一 日指田謂仰山曰。那頭得恁麼高。者頭得恁
X66n1296_p0084c17║   麼低 。仰曰却是者頭高那頭低 。溈曰。汝不信 。但 向田
X66n1296_p0084c18║   中立。看兩頭。仰曰。不必中間立。亦莫住 兩頭。溈曰。若
X66n1296_p0084c19║   如是。著水看。水能平物。仰曰。水亦無定。但 高處高平。
X66n1296_p0084c20║   低 處低 平。溈乃休去。
X66n1296_p0084c21║   　龍池微云 。溈仰父子議論者片田地。最初 到 有些
X66n1296_p0084c22║   　分曉。及乎拶到 臨末梢頭。未免懡[怡-台+羅]而歇。且道溈
X66n1296_p0084c23║   　山懡[怡-台+羅]而歇。仰山懡[怡-台+羅]而歇。若人定當得出。要見
X66n1296_p0084c24║   　者片田地高低 也不難。
X66n1296_p0085a01║   溈山謂眾曰。如許多人祇得大機不得大用。仰山舉
X66n1296_p0085a02║   問山下一 菴主 曰。山頭和尚恁麼道。意旨如何 。主 曰
X66n1296_p0085a03║   更請舉看。仰擬再 舉。被菴主 踏倒。仰山歸舉似 溈山。
X66n1296_p0085a04║   山呵呵大笑。
X66n1296_p0085a05║   　笑巖寶別 溈山云 。寂子更要一 踏麼。
X66n1296_p0085a06║   　南澗問云 。盡道仰山被菴主 一 踏。殊不知仰山有
X66n1296_p0085a07║   　作賊不犯的手脚。菴主 雖得便 宜。未免遭人笑破
X66n1296_p0085a08║   　口脣皮。笑巖老漢恁麼道也是只見錐頭利 。且道
X66n1296_p0085a09║   　山僧 與諸老相去多少。呵呵大笑。
X66n1296_p0085a10║   　白巖符云 。者僧 鈎錐在手用處敏捷。不妨是個慣
X66n1296_p0085a11║   　戰作家。或若仰山于更請舉一 徧處劈 面便 掌。又
X66n1296_p0085a12║   　作麼生。雖然。仰山不即恁麼。未必即為好心。
X66n1296_p0085a13║   溈山問仰山曰。大地眾生業識茫茫。無本可據。子作
X66n1296_p0085a14║   麼生知他有之 與無。仰曰慧寂有個驗處。時有一 僧
X66n1296_p0085a15║   從面前 過。仰召曰闍黎。僧 回首。仰曰。和尚。者個便 是
X66n1296_p0085a16║   業識茫茫無本可據。溈曰。此是獅子一 滴乳 。迸散六
X66n1296_p0085a17║   斛驢乳 。
X66n1296_p0085a18║   　開先金云 。諸方盡謂仰山勘 破者僧 。據山僧 看來。
X66n1296_p0085a19║   　大小溈仰却被者僧 一 狀領過。
X66n1296_p0085a20║   　南山寶云 。二 老勘 驗臨機。雖謂快便 。殊不知總被
X66n1296_p0085a21║   　者僧 看破了 也。
X66n1296_p0085a22║   溈山示眾。行脚高士直須向聲色裏橫行。聲色裏坐
X66n1296_p0085a23║   臥始得。時疎山仁新到 出問曰。如何 是不落聲色句。
X66n1296_p0085a24║   溈豎起拂子。疎曰此是落聲色句。溈放下拂子歸方
X66n1296_p0085b01║   丈 。疎不契遂辭香嚴。嚴曰何 不且住 。疎曰某甲與和
X66n1296_p0085b02║   尚無緣。嚴曰。有何 因緣不契。試舉看。疎舉前 話。嚴曰
X66n1296_p0085b03║   我有個語。疎曰請道看。嚴曰。言發非聲。色前 不物。疎
X66n1296_p0085b04║   曰元 來此中有人。遂囑嚴曰。向後有住 處。某甲却來
X66n1296_p0085b05║   相見。乃去。至晚溈問嚴曰。問聲色話底矮闍黎在麼。
X66n1296_p0085b06║   嚴曰已去也。溈曰曾舉向子麼。嚴曰某甲亦曾對他
X66n1296_p0085b07║   來。溈曰試舉看。嚴曰。某甲向他道。言發非聲。色前 不
X66n1296_p0085b08║   物。溈曰他道什麼。嚴曰他深肯某甲。溈失笑曰。將謂
X66n1296_p0085b09║   者矮子有長處。元 來只在者裏。此子向後若有個住
X66n1296_p0085b10║   處。近山無柴燒。近水無水喫。
X66n1296_p0085b11║   　天童華云 。在今天下覓一 個言發非聲色前 不物
X66n1296_p0085b12║   　底。正如掘地討天。何 況更要會他溈山說話。雖然。
X66n1296_p0085b13║   　切忌鑽龜打瓦。
X66n1296_p0085b14║   　龍翔訢云 。眾中商量盡道溈山用向上爪牙。惜乎
X66n1296_p0085b15║   　疎山失却一 隻眼。殊不知正是溈山失却一 隻眼。
X66n1296_p0085b16║   　却被疎山看破。中峰恁麼道。諸人還甘麼。
X66n1296_p0085b17║   　保 寧茂云 。宗師為人言不虗發。然疎山既不能坐
X66n1296_p0085b18║   　斷舌頭在。應菴又豈免隨邪逐惡。諸上座。山僧 者
X66n1296_p0085b19║   　裏放一 線道。墮在聲色堆中。把斷要津。一 任諸方
X66n1296_p0085b20║   　簡責。
X66n1296_p0085b21║   　樟山量云 。溈山雖用向上爪牙。怎奈鼻孔落在疎
X66n1296_p0085b22║   　山手裏。山僧 即不然。無事 上山行一 轉。借問客從
X66n1296_p0085b23║   　何 處來。
X66n1296_p0085b24║   　贒峰竟云 。疎山不肯。許伊 是箇行脚衲僧 。祇不合
X66n1296_p0085c01║   　向香嚴爛草繩子裏絆殺。若不是溈山老人肘後
X66n1296_p0085c02║   　符靈。幾被兩箇擔板漢純置一 上。
X66n1296_p0085c03║   
X66n1296_p0085c04║   宗門拈古彚集卷第十四